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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你便是朕冒險的理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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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景顏慧黠的雙睫微凝,猩紅凝脂的雙唇冷笑一聲,道:“清王,說話要時刻註意分寸,小心別閃了舌頭,落下一條彌天大罪!”

看著他正經的神色,突地清王仰天“哈哈”大笑起來,所有人都奇怪地望向她,不明所以。長袖一揮,她笑聲嘎然而止,望著眾大臣冷笑道:“想必各位大臣都是明白人,在場眾位皇室血統之中,何人更有資格坐上這皇位,無需本王來說明吧。”

她語言落地,就像是一個暗號,在眾人猝然不及,根本還沒有從她的話中反應過來,突然四面八方竟出現許多人馬湧上來將眾大臣圍了起來。

“清王,你這是做什麽,難道當打算公然逼迫眾臣?”朝太傅怒聲道。她是百花國二朝元老之一,對百花國忠心耿耿,她只認事實證據,並不承認清王這種逼迫的行為。

這時晨太尉撩擺跑地,高聲喊道:“臣,恭迎清王登基為新帝。”

這一聲過後,他身後似風吹稻穗般,一片片跪倒亦高聲喊道:“恭迎清王登基為新帝。”

這些大臣們早已與清王有所預謀,現在的一切只是一個過場,私下他們早已協商妥當,擁清王為帝。

花景顏雙眸微斂,靜默許久,他靜靜望著眾臣,就如一潭湖泊中的皎皎彎月,亦如那花間舞姿翩绖降落的妖精,微蕩著非筆墨能形容的雅致風姿,淡聲道:“你們這是公然想要造反嗎?”

風兒不會來了嗎?呵呵,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麽期盼呢~誰人為帝與他何幹了……

“哈哈哈……花景顏你錯了,本王並非想要造反,本王現在只是想要取回原本就屬於自已的東西而已,當然也包括你!”清王目含戾氣,一把鉗住花景顏尖細的下顎,錚錚地看著花景顏裏面全是暗色與占有欲。

清王一直對花景顏便心生愛慕,但是因為他的身份,她一直末能如願,如今只要她能登上皇位,花景顏她便能手到擒來,成為她清王的人了!皇位與美人,她一樣都不會放棄!

花景顏臉露慍色,卻也只是黯淡著雙眸笑得飄渺,現在的他覺得或許一切都無所謂了。但是,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,突然天空竟飄飄灑灑一陣粉色的曇花瓣,似雨紛飛,他一怔,伸出漂亮的手接下一片花瓣,微有失神。

眾人不由都擡頭看著天空,一陣嘖嘖稱奇,為何天空竟下起了花瓣雨。

清王與太尉蹙眉,相看了一眼,都覺得天生異像必有妖。

而這時花景顏卻眸中突然閃過璀璨如天上的帝耀之星星的光彩,他勾唇一笑,眼中漸生濕潤的笑意。

霎時時天地之間,染上一種夢幻的色彩,鋪滿旖旎的天空,廣樂逶迤天上下,別有天地非人間。

“看來這祭奠挺熱鬧的,朕好像來遲了一些,不知道是不是錯過了什麽呢?”一道像是隨著仙樂伴奏的女聲,從天邊清澈流水中讓人一中便心中一陣舒服。

所有的人都擡頭朝天空看去,只見高臺之上一名淡藍色華衣裹身,外披白色紗衣,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,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,挽迤三尺有餘,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,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,頭插蝴蝶釵,一縷青絲垂在胸前,薄施粉黛,額間一抹紅瓣,只增顏色,彎睫下的雙眸璨如星辰,面掩輕紗之下,似從天而降的仙子,裙紗飛揚飄動,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。這一身打扮意外地讓眾人失神久久,同時亦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,而花景顏則如墮夢中,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一般,他的眼中心中此刻已經沒有了一切,只有那個深深刻在他心中的人兒,看著她的發間,他不由細摸了一些自己發間的蝴蝶簪。

這個美好的仙子下凡的人是他的丫頭嗎?呵呵,他的丫頭真的是越來越美了,這般盛裝之下的她,更是明艷得讓人無法逼視,並且她的發釵然跟他的正好配成了一套,這行為是有心還是無意呢?

見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她,雪鏡風微微一笑,一派落落大方地朝眾人走去/“清王剛才說想要拿回什麽,皇位?還有皇夫?”雪鏡風笑得漫不經心,走到清王身邊,如光影掠過,眾人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什麽情形,卻驚見花景顏已經落在她的懷中,而她的另一只手正捏著清王方才鉗住花景顏下巴的手,溫聲細語道:“請問清王,朕說的可對?”

“啊~痛死了,快、快放手!放手!”清王一回神,便看著已經被雪鏡風扭著變形的手,臉皺成一堆根本就沒有別的心思考慮其它,只是一個勁地呼著痛。

挑了挑眉,雪鏡風笑著無害倒是沒有異議地放開了她,卻在放下那一刻,運勁將她手上的骨骼全部粉碎,頓時清王臉色煞青,痛苦地抱著手尖聲亂叫,痛不欲生。

“啊~~~啊,本王的手啊!”

聽著那淒厲的叫聲,晨太尉還有其它人一看,頓時心中一顫,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種錐心碎骨的痛意。

而雪鏡風卻沒有理會他們,她抱著傻傻呆呆的異常可愛的花景顏,再明顯聽到一大堆的抽氣聲,與驚呼聲,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。

“朕,雪鏡風現在便當著眾人的面前接下那道傳位的聖旨,從今天起朕便是百花國的新任女帝,而花景顏依舊是百花國的皇夫!”

雪鏡風的聲音清晰明亮,沒有一絲讓他們產生錯覺的餘地,所以他們尚來不及吃驚她對待清王那般粗暴的手段,又愕然呆住了。

晨太尉回神,快步跑到清王身邊心痛地看著卻不知道如何下手讓她減少痛意,晨太尉是清王的外婆,此次清王的一些野心實施項目便是由著晨太尉布局著,她咬著牙小心翼翼地抱起了清王,朝著雪鏡風厲聲喝道:“雪帝此乃百花國的事情,即使您是雪霓國的盟友帝君,也不允許您在這裏妖言惑眾,來人將她拿下!”

雪鏡風笑意盈盈地看著她,眼中溫潤泛著玉澤的光,整個人散著平和的氣息。

晨太尉一楞,看著她竟感不到任何惡意的眼神,心中竟然生出幾絲寒意。

等了半晌,根本沒有任何人應聲,她這才感到有些不對勁,看向那些侍衛,卻見他們穩定不動。

晨太尉與臉色驚疑的清王這才想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,於是清王忍住痛意,朝空氣中喊道:“替本王拿下雪鏡風!”

立即約百名的黑衣人不知從何處落地,他們殺意凜凜,破風斬埑的氣勢,明顯讓人能輕易感受到那血腥的殺意,正當這些黑衣人欲上前捉拿時,便卻被宮中錦衣衛上前擋住。“各位大臣,想必最近應該聽聞過本帝的手段才對,雖然此刻朕是單槍匹馬前來,少了一些誠意,但畢竟朕還是百花國的嫡系血親,所以應該亦有資格竟選皇位吧。”雪鏡風沒有在意這一幕,只是溫聲問著低下的眾臣們。

眾臣還末從變故中回過神來,經她這一問,一時之間倒是沒有人回答。

突地一道響亮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,這把熟悉的聲音讓所有人都下意識回頭看去。

“當然,雪帝既為先皇嫡親皇室,自然是有資格的。”這時人群中,一名一身祥雲朝袍帶著滿地的春意而來的老者,朝著雪鏡風恭身行禮。

晨太尉驚道:“你……”你怎麽活著!他及時止住口,但心中的疑惑都越滾越大。明明暗殺的陰衛說已經將他殺了,那此刻他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。

老者便是朝中先帝親信,戶部尚書,喻雪裴,他但笑不語,朝三元老點頭招呼後,便朝清王道:“清王,這位仍是當朝的皇室後繼者,你作為本朝王爺,竟然公開殘害自己宗室之人,恐怕會惹來天下人的非議的。”

清王瞠大眼睛,指著他道:“大膽喻尚書,竟敢指責本王,就算她亦是皇室中人,但是她畢竟已經是雪霓國的帝君,如何能兼任百花國?”

清王回頭,銳利的眼睛盯著雪鏡風,叱聲質問道。

而花景顏則緊緊攥住雪鏡風的衣襟,這才如夢初醒一般,難以置信地問著雪鏡風道:“你……你要繼承皇位,為什麽?我以為你今天不出現,便是打算放棄了,明明你說過,登基為帝對你來說得不償失,根本沒有值得你去冒險的必要!”

雪鏡風沒有理會清王的話,她只是別有深意地翹起唇角,突然一把扯下他的頭發,讓他蹙眉地更加低下頭來,兩人面對面,近在咫尺,雪鏡風看著他明媚狹長的鳳眸,道:“沒錯,那些話朕是說過!朕欲奪下這個皇位,並且完全控制著這個百花國,可以有各種各樣輕松簡捷方式,而以雪帝一國之君的身份,再重覆登上百花國的帝位,無疑是為自己豎敵,埋下隱患,在眾多方法之中最蠢的方式,但是大叔,你還記得曾經姨母說過,為了國家,她可以放棄任何的情,而我在琉璃殿中對姨母說的那一番話吧……”

花景顏怔怔地看著她,回憶著她說過的話,突然雙眸瞠大。

“江山如此多嬌,引來無數英雄折腰,但本殿卻不屑用示弱的手段來獲取,本殿要的會用絕對的實力奪來,犧牲重要的東西來獲得,那本殿寧願放棄,連重要的東西的東西都保不住,本殿活著也等於是死了,陛下,本殿跟你終是不同的。”

沒錯,她曾經說過了,他還記得他當時在想,如果果誰能成為她心中重要的人,一定會很幸福。

什麽意思,她的話是什麽意思……花景顏的心,因為某一種即將到來的猜則而狂烈地跳動著。

“丫頭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他急急地望著她,期待地問著,連聲音都有著他不曾覺察的顫音。

而雪鏡風松開了他的發,見他像小孩子一般緊張而期待的看著,則笑得無奈而縱容道:“大叔,唉,真拿你沒有辦法呢,那現在朕就在這諾大的廣場之上告訴你。”

雪鏡風撤下內力,將聲量落於在整個寬敞的天地之間,鄭重地告訴著他。

“花景顏,你知道朕改變主意,選擇成為史上最蠢方式為帝,是為了你嗎?之前我曾經說過沒有理由,便是現在有了,你,我雪鏡風的大叔,你就是那個值得朕為了你冒險,承擔著一切可能的意外的人。你明白嗎?聽見了嗎?”

嘶~什麽情況,眼見的雪帝跟花皇夫他們兩人在做什麽?!場下的所有人都驚呆了,天啊,他們聽錯吧,雪帝這是跟她的姨父告白嗎?清王緩緩瞪大眼珠子,驚詫不已。

其它朝臣亦直楞楞地盯著,一副傻了的模樣。

而花景顏聞言,那早已承受不住的晶瑩終於滑落臉頰,他偏過臉,柔情地吻上雪鏡風的潤澤的雙唇,在她的嘴邊,喃喃深情道:“謝謝你,丫頭,謝謝你,謝謝你……”

一把抱住她,花景顏吻著她馨香的發絲重覆著訴說著他心中的感動與謝意。天知道,現在的他有多幸福,即使現在讓他死去,他都能笑著沒有一點遺憾了。

這下大臣們甚至連清王都連下巴都驚得合不攏了,他們什麽時候竟然變成這種關系?!

“雪鏡風、花景顏,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麽嗎?你們這就是在亂倫,雪鏡風你別忘了,花景顏是你的親姨父!”清王醋海翻騰,怒不可言地吼道。

而雪鏡風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笑道:“那就要勞煩清王能趕緊消失在我們面前,讓朕可以快一點登上皇位,這樣朕便能擺脫你所謂的亂倫不是嗎?”

花景顏穩了穩激動的情緒,松開的雪鏡風,像看著一只亂跳的蚱蜢一般看著清王,婦唱夫隨道:“羽痕,別耽誤我的丫頭登基,丫頭很忙的,咳,還有本宮也想讓我們早一點脫離姨侄的關系。”最後一句他有些羞赧地說著,倒不像雪鏡風那般大剌剌的,沒有半點不好意思,看著他們一臉不耐煩,便是在打發蒼蠅一般神情看著她,再看花景顏那一臉待嫁期待的幸福表情,清王終於怒得失去理智了。

“你們明明是叔侄亂倫,竟然還敢在這裏不知道廉恥的大放厥詞!”

雪鏡風面無表情,而花景顏聞言則徒然陰沈著臉。雪鏡風止住了他的殺意,淡淡地看了三元老一眼,明明是說不清楚地溫和一眼,卻讓他們三人感到大軍壓境的沈重壓力,三雙繁華後歸於沈寂的雙眼,緊緊盯著雪鏡風手中突然取出一塊晶瑩剔透方玉,瞳孔一縮,不及多考慮,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,這是繼文武百官他們三人首次跪,只為他們三人只跪帝君。

“是玉璽,沒想到雪帝竟然擁有傳國玉璽!”朝太傅沈聲道,此刻再也不能否認雪鏡風的身份了,先帝竟然將傳國玉璽已經傳給了她,必然百花國的真命天子便是她無疑。

元老之一的周將軍,亦是一臉凝重道:“傳國玉璽既然傳於雪帝,咱們如果仍舊不肯遵旨便是造反!”

“哼,不過隨便拿一塊冒牌的假玉璽,便想拿來當證據蒙騙過關,你可知道天下相似的玉質何其多,就算這塊傳國玉璽是真的,那也是你使了某種手段得來的!”清王精致有臉有些扭曲,她冷哼一聲,雪鏡風看著她,餘光亦見朝臣們亦有同處想法,於是青蔥五指虛空一張,手中已經緊緊握住了清王的脖子了,她垂著纖長的雙睫,臉上一直都帶著笑意,眼眸彎彎的,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。

“朕想要這區區皇位,需要這般費力嗎?朕只需要輕輕用力,便能讓清王這位唯一能與朕竟爭的嫡系死於非命,你覺得呢?”溫和地問著她手上掙紮著,惶恐睜大眼睛的清王。

清王與一旁的晨太尉皆面無人色,目光呆怔許久,只聞晨太尉回過神便一聲怒吼道:“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,百花國正統仍是當朝清王陛下,如你們仍舊選擇此妖女,便是造反!”

他從侍衛腰間拔出一把劍,揮去一道劍氣便將一名跪拜的官員,劈成兩截。

頓時鮮血濺滿他身旁其餘幾名官員的身上,臉上。所有人趕緊起身,退開太尉附近。

周將軍,怒目吼道:“晨太尉,你這才是在造反,雪帝陛下既有遺昭為名,傳國玉璽為證,她將是我百花國正統的女皇,如你再放肆,便休怪本元老無禮!”

提著鮮血淋漓的劍,晨太尉揚聲大笑,指著周元老道:“周老頭兒,今日只會有清王登基的消息傳天下,根本就不會出現雪鏡風這個名字,因為所有造反的人都別想活著走出這裏!”

被一把甩開的清王聽聞,心中亦狠,她纖指握緊,喘著粗氣哈哈地突然狂笑了起來,她心中明白只是放手一搏,於是她望著天空長聲嘶嘯一聲。

眾人驚望向皇後,不明所以,但隨後看到從宮殿四處再次湧上的數千名黑衣蒙面殺手,心中便明堂了。

先是一批她收服的羽衛軍,又是一批精心培養的殺手,而其它官員貴族入殿祭天自己不可帶任何兵器與侍衛,看著他們手中明晃晃的劍光時,眾臣心中一片寒意。

不臣服便只有死路一條!

“清王,你竟然公然造反?”朝太傅雙目怒瞪,吼道。

清王朝他冷笑一聲,望著依舊風清雲淡微笑的雪鏡風,眼中戾氣大甚道:“所謂成王敗寇,別跟本王說什麽大道理,怪只怪你們不識好歹,原本想和平地解決,如今只能以鐵血的手腕讓你們清醒一下,這百花國天下到底是何人做主!”

晨太慰大喝一聲:“何人不服,還不趕緊朝拜清王!”

眾人一哆嗦,已有一名年輕官員受不住寒意,率先跪下呼道:“臣,擁清王為帝!”

一人為例,一些見風使舵的人猶豫一下,也接二連三地跪下。

朝太傅怒其不爭地喝道:“百花國有爾等官員實屬不幸!”

他這一聲頓時驚醒了不少有骨氣,心中存在傲氣的官員,他們不願如此茍且偷生,於是朝中竟有大半官員仍舊直挺插地站著。

“呵呵,好個忠心為國,難道我便不是百花國皇女,難道本王便不優秀,你們卻不要命地擁護著那個不知哪裏蹦出來的妖女,這才是大逆不道,這才是置我百花國於危旦之間!”清王憤慨地朝他們吼道。

為他們的冥頑不靈,為他們的不識好歹,清王怒火遮眼,朝黑衣暗殺者揮手道:“要是仍有人不肯降服,直接格殺!”

眾臣臉色一變,互相打量,心中忐忑不安,頭冒冷汗。

“其實朕也覺得清王所言甚有道理。”雪鏡風似山澗流淌過的春風,微微一笑,朝著祭天壇下所有官員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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